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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完孩子后我每晚都想要,老公却不愿碰我,只怪小三太骚太紧致!

2024-08-25 15:09 来源:风海网 点击:

生完孩子后我每晚都想要,老公却不愿碰我,只怪小三太骚太紧致!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每晚都想与老公缠绵,但是结婚这么多年了老公始终不愿意碰我一下,原以为是自己不够吸引人,没想到竟是老公外面有了别人。

生完孩子后我每晚都想要,老公却不愿碰我,只怪小三太骚太紧致!

我在一家偏年轻化的公司工作,同事大多都是90后和00后,经常有未婚小姑娘问我:“画姐画姐,婚姻是什么呀?”

被问得多了,我也总结出了一套统一的说辞:“婚姻是一门能让女性迅速成长的玄学。”

就拿我自己来说,我活到二十八岁还是个什么都不会干,什么也不懂的傻白甜,可短短八年的婚姻,就让我变成了一个既能煎炸烹煮炖闷炒,又能左手抱娃右手扛枪,还能兼顾大后方人情世故的全能女超人。

从每天早晨起,我就过得像打仗一样。

六点准时起床,旋风般地洗漱、洗衣服、晾衣服、煮粥、热牛奶、煎蛋、烤吐司。

七点先叫八岁的大儿子起床,伺候他洗漱、穿衣,盯着他自己吃早餐。

七点半哄醒四岁的小女儿,再伺候她洗漱、穿衣,耐心喂她吃早餐。

八点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先把女儿送到家附近的幼儿园,再开车把儿子送到二十公里外的实验小学,最后赶在九点之前将车开进公司楼下的车库,不等解下安全带,就先掏出手机,急急点开钉钉,上班打卡。

从六点到九点,整整三个小时,可谓争分夺秒,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惊心动魄。

别问我老公李锦人呢?往往我带着孩子们都快出门了,他才晃晃悠悠、哈欠连天的从他的卧室走出来。

对,你们没看错,是他的卧室,自从生了女儿以后,我们就分房睡了。

起初,我带着女儿睡主卧,他带着儿子睡次卧,在我一连几次半夜跑到次卧,发现儿子不是整个人都睡在被子外面,就是半个身子悬在床沿外,而他还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后,就再也不敢让儿子跟他睡了。

于是就变成了我带着两个孩子睡一间房,他一个人睡一间房,他也乐得自在,不,是乐不思蜀。

如今,女儿都四岁了,儿子也已经单独睡儿童房了,他都不提要搬回来。

他瞅了瞅桌上孩子们吃剩下的早餐,一如既往地撇了撇嘴:“又是这老几样啊,你不能煮个面条下个水饺什么的吗?”

我一边叮嘱儿子别急着乱跑,一边帮女儿穿鞋,连多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更别提搭理他了。

儿子爱吃面包牛奶,女儿天生肠胃弱,医生说喝粥最好,忙活这俩小祖宗的早餐就够我受的了,哪还有空伺候他?

见我迟迟不回话,他不满地长叹了口气:“算了,我自己叫外卖。”

“爱叫不叫。”我没好气地回他:“请你吃完外卖,外卖盒收拾干净。”

然而,等我晚上下了班,赶在菜场关门前买完菜,又风风火火地赶到我爸那儿接回两个孩子,家里等着我的,是冰冷空荡的一片漆黑和餐桌上吃剩下的外卖盒。

为此,我不知道和李锦吵过多少次了,一开始他还会照做个一两次装装样子,后面就反过来斥责我没事找事。

一开始,我会卯足劲跟他吵,直吵得两个人都脸红脖子粗的,现在也懒得吵了,不是怕影响感情,而是觉得不值得,没必要。

以上就是我为期八年的婚姻状态,总结成一个字,那就是累。

结婚前,我同大多数小女生一样,幻想嫁给一个能为我遮风挡雨的男人。结婚后,我只希望,我的另一半能与我风雨同舟,相互扶持就行。

而如今,我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活成了婚姻里的避风港,为我人高马大的丈夫僻出了一方安宁的小天地。

所以,很多时候,我挺想抽自己的。

李锦的口头禅是:“我本来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以前我脑子里应该是少一根筋,所以才会被他带得也认为这是一个合理的理由,竟然心甘情愿地承担起婚姻里,里里外外的琐碎和大大小小的责任。

其实,李锦的“怕麻烦”和“不作为”早在我们结婚之前就初露了端倪,只是那时候的我年少无知参不透。

我们谈恋爱那会儿,每次在他家吃完饭,他不好意思让我去洗碗,自己也不想洗,就等着他妈王兰下夜班回来洗。

他爸李建阑尾炎住院,王兰在医院照顾,家里断电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缴费,也懒得去问,直接一个电话把王兰从医院叫了回来。

为了这事儿,我还说了他几句,王兰在一旁笑开了花,直说:“真好真好,以后有人能管着你了,我就放心了。”

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当时我以为王兰说的“管”,是“管教”的管,还挺沾沾自喜的,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那时王兰说的“管”,应该是“接管”的意思。

反正自那以后,在王兰的各种助攻下,我们的恋爱进度条飞速前进,没多久就走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

双方父母坐下来吃了一顿相对比较和谐的饭后,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了。

决定嫁给李锦,有一半是因为王兰。二十多岁的我听过这么一句话,结婚你嫁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们一大家子的人,一个坏婆婆可以毁掉一段美满的婚姻

可没有人告诉我,一个过分好的婆婆,会害了她的儿子,还会连累她的儿媳妇。

我承认,婚前我被如此勤劳无私又和善热情的婆婆征服了。我妈妈走得早,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洗过内裤、帮我挑过鱼刺、还偷偷给我塞零花钱了。

所以,当时王兰说我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看待时,我天真地信了,还非常感动,比听到李锦说爱我,要照顾我一生一世还感动。

也是到后来我才明白,未过门的儿媳妇和没追到手的姑娘,是最为宝贝的。

第一次对李锦和这段婚姻失望,是在生了儿子之后的月子里。这个孩子来得急,婚礼还没办我就怀上了他,按照习俗,我得跟婆婆回乡下老家坐月子,李锦留在城里上班。

城里距李锦乡下老家一个小时的车程,我让李锦周五下班后坐车回来陪我和孩子过周末,顺便也能搭把手。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知道,就算有婆婆照顾月子,有时候也诸多不便,不如老公用来顺手。

那时我和李锦的感情还不错,初为人父的他也惦记孩子,一到周五就屁颠屁颠地回来了。

第一个周五,没人说什么,第二个周五,我就听到李建有些不满地问他:“她在家坐月子坐得好好的,你三天两头跑回来做什么,不嫌麻烦啊?”

或许晚上喂奶着了凉,第二天我感觉头晕乎乎的,嗓子也又干又疼,他们一家人在客厅吃饭,我半躺在床上艰难地哄着哭闹不止的儿子。

我怕我真感冒了,传染给儿子,想叫李锦进来抱走儿子,可叫了数遍都没人应声,我只得先作罢。

这时儿子又拉了,我替他换下脏的纸尿片,想叫李锦打一盆温水进来给儿子洗洗小屁股,又扯着嗓子叫了几遍,依然没有人应我。

我抱着光着屁股的儿子,眼泪瞬间掉了下来,一门之隔,我甚至都能听到他们碗筷碰撞的声音,他们怎么可能集体间接性耳聋?

半个小时后,吃饱喝足的李锦才不紧不慢地推门而入,我气得抓起手边的枕头砸向他:“你舍得进来了啊,你吃你的饭好了啊,我们母子俩的死活都不用你管了。”

李锦捡起地上的枕头,眉头深蹙:“都当妈的人了,还整天把死啊活的挂在嘴边,像什么话?不就是进来得晚了一点吗,你至于吗?”

我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头疼,指着门让他滚,他丢下一句烦死了,果然就滚了。

当晚,我和儿子都病了,我高烧39度,儿子也低烧,一直哼哼唧唧的,李锦都没回来。

到了周五,他也没再像往常周五那样赶回来。事后向我解释公司开展了新的项目,全组人员都加班加点,他这个项目组长更没有缺席的道理。

我当然是不信,但被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乡下,连房门都出不去,更别提去打听真假了,只得耍一回小性子撒气,勉强作罢。

我生病这几天,王兰照顾我还算尽心尽力,只是话里话外让我颇为不舒服,她说:“小画啊,你就是被你爸给惯坏了,偏偏你妈走得早,没人教你女人家的道理,你才会像现在这样任性。”

“做妻子的,要学会体谅自己的男人,男人是一个家的顶梁柱,他顶着的压力大着呢,你把他折腾到了,这个家也就完了。你照顾好他的身体,老了不但不拖累你,还能反过来照顾你,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你说妈妈说的有道理不?”

出了月子,我带着儿子回了城里,王兰借口地里的农活没干完,家里的弟鸭鹅离不开她,不能跟着一起过来搭把手,却三天两头打电话给我洗脑。

“小画啊,你现在不上班,家里的活儿多担待点儿。”

“小画啊,晚上最好让小平睡次卧,他睡觉轻,你半夜起来喂奶会吵醒他,他休息不好,工作上容易出错,这可使不得。”

“小画啊,我昨天跟小平视频,看他都瘦了,他说他想喝排骨玉米汤,你给他煲点喝喝。”

挂了电话,我越想越生气,我怀孕前106斤,如今刚出月子没两个月,儿子还没断奶,体重就已经掉到了90斤不到,到底谁瘦了?到底谁该补补啊?

晚上,李锦回来,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坚决不承认跟王兰诉苦了,还反过来指责我:“佟画,我怎么发现你自从生了孩子,就变得越来越麻烦了,整天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的,你不累吗?”

我朝他喊:“累,我都要累死了,我一个人带一个三个月大的娃,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还得伺候一个巨婴老公,你说我累不累?”

“一提带娃你就没完没了,谁不累?我赚钱不累吗?我赚钱,你带娃,公平合理,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就上个班而已,我除了带娃,还要早起给你做早餐,晚上要给你整三菜一汤,你衣服只管一脱一换,剩下的都是我的事,地板脏了是我的责任,垃圾满了也得我亲自去扔,这公平吗?合理吗?”

“那你想怎么样?好好的生活你为什么非要整这么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麻烦了,烦死了,头都被你烦疼了!”

公司很多同事都管我叫“拼命十三娘”。当初生儿子时没那条件请保姆,我不得不在家做了三年的全职太太,但我也没闲着,我用这三年自考了本科,学了PS和C语言,还顺便考了个导游证。

儿子三岁,我就狠下心将他送进了托儿所,我也想陪伴儿子整个童年时光,可我更想工作,因为工作了,才会有钱。

如果你也经历过手心向上的日子,你就会知道,钱就是万能的,没有钱,你吵架都吵不赢。

有一回,我无意间发现他一声不吭就借了他表弟六万块,我说了他几句,他反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呵斥我:“你烦不烦,钱是我赚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得着吗?”

我气得直发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凭心而言,李锦没有在经济上过多得为难我,他每个月都会主动按时给我一笔足够的生活费,但就像给保姆的工资一样,就像交给我打理他和儿子的生活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也不包含任何的情意。

有一次,我去菜场买菜看到有阿婆在卖青苹果,那苹果一看就很新鲜,我开开心心买了两斤提回去。

在楼梯口碰到正好下班回来的李锦,他瞥了一眼我手上提着的青苹果,有些不满道:“整天瞎买,这苹果一看就酸了吧唧的,谁吃啊?”

我愣住了,我打小就爱吃酸酸的青苹果,李锦也知道,谈恋爱那会儿还给我买过几回。

我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吃啊,我难道不能买些我爱吃的东西吗?”

他什么也没说,开门进去了,我不知道他想起来没有,反正那句话狠狠刺痛了我。

我第一次意识到,尽管他给我钱,但那也不是我的钱,我没有完完全全可支配的自由度。

我做了重返职场的决定后,李锦找我狠狠吵了一架,他一脸的不理解:“我亏待你了吗?我给你的钱不够花吗?儿子还那么小,这个时候你就忙着去上班,儿子谁来照顾,这里里外外一堆活谁来干?”

我冷笑着讽刺他:“你也知道里里外外一堆活了?放心,儿子放托儿所,早上我上班之前送过去,晚上我爸帮我去接,我下了班再去我爸那儿把他接回来。”

他气得沉默了会儿,又很无赖地开口道:“我不管,反正这都是你的事,你要上班我也拦不住,但你别想让我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本来就是个怕麻烦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被他气笑了,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说出这番话,好像他怕麻烦,麻烦就不会来找他了似的,好像我知道他怕麻烦,就有义务帮他承担似的。

女儿是个意外。

事实上,我和李锦在儿子出生后,就鲜少有夫妻生活了,少到什么地步呢?一盒八只装的套套,三年都没用完。

即便如此低的频率,即便做了措施,还是怀上了。因为我例假一向不准,所以压根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那段时间工作上又忙,等我意识到例假好久没来了,不放心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这才发现,我已经怀孕了,而且都快三个月了。

李锦的态度很随缘,一副你爱生不生,生了反正你自个儿带,我最多出点钱的模样。

我想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决定去拿掉她,我的工作刚刚有了点起色,我不想放弃。而且我实在不想过那种无数次崩溃得泪流满面,又无数次咬牙逼自己自我调节的日子了。

可当我第二天早上出门前,儿子突然跑过来,小手摸着我的小腹,又凑过脸亲了一口,不停地喊着“妹妹妹妹”的时候,我心软了。

这一次,我没有遵照什么鬼习俗去李锦老家坐月子,我用罢工反手也做起了“甩手掌柜”的方式,逼李锦出钱给我订了月子中心,还给女儿请了保姆。

李锦怕麻烦,我跟他闹也是一种麻烦,索性当花钱买清静了。

王兰一听,急得第二天就从老家赶了过来,地里的农活不干了,家里的弟鸭鹅也不管了,拍着胸脯要伺候我坐月子,哄我退了月子中心,辞了保姆。

我懒得跟她争辩,她一提,我也不说话,就默默流眼泪。她说得没完没了了,我就哭着喊李锦的名字。

李锦出面两边都劝过几回,发现越劝王兰,王兰越是喋喋不休,我这边是不管怎么劝,反正不言不语,就一个劲儿的哭。

他被我们折腾得烦了,也彻底没招了,一气之下索性也不管不顾,不闻不问了,直接搬到了公司员工宿舍,眼不见心不烦。

王兰见不到儿子的人影,我这边又死活不松口,她每天看着我舒舒服服地躺在月子中心,大人小孩都有专人伺候,气得招呼没打就回去了。

见不到他们母子俩,我这次月子坐得极其舒心,人长胖了些,气色也好了,休完产假回公司上班,同事们都说我生了孩子,反而更显年轻了,猜测一定是老公照顾得好。

我笑了笑,告诉那些未婚小姑娘:“相信姐,一个专业的月嫂加一个称职的保姆,胜过一百个不作为的丈夫!”

李锦一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非要工作,非要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累?

如果他知道,我这么辛辛苦苦努力平衡工作和家庭,就是为了日后能体体面面的带着两个孩子跟他离婚,可能又会气急败坏骂我没事找事吧!

他自觉自己不嫖不赌,不夜不归宿,没有出轨没有家暴,甚至连烟酒都不沾,虽不是大富大贵,但钱也没少赚,基本能保障我和孩子衣食无忧。

从他的角度去想,实在想不到我跟他过不下去的理由,可他不知道的是,让人疲惫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子里的一粒沙子。

压倒婚姻的,往往是最轻最不起眼的一根稻草。

他应该猜不到,我生出放弃这段婚姻的念头,仅仅因为一个电话。

那天晚上是我们部门的庆功宴,我们部门拿下了一个大项目,我也被提成了项目组长,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我提前和李锦打过招呼,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让他去我爸那儿接回儿子,冰箱里有我早上准备好的饭菜,热一热就可以给儿子吃了。

可从八点开始,他就不停地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去,我一遍遍地向他解释,安抚他,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

九点多钟的时候,他再一次打电话来催,我气得刚想大骂他两句,电话那边传来儿子的哭声,我急得不行,他却好像充耳不闻。

儿子的哭声听起来很急促很尖锐,多年带娃经验,我分辨得出来儿子哭声的不同,这种哭声,绝不是闹闹脾气这么简单。

我急得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到儿子身边,对着还在电话那头疯狂催促我的李锦大喊道:“儿子到底怎么了,他哭什么,你说啊!”

他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显然被吓了一跳,顿了几秒才又开口道:“可能磕着哪儿了吧,我去看看,我让他不要乱跑不要乱跑,烦死了!”

“烦死了烦死了,这么怕麻烦你结什么婚,生什么孩子!”

我只觉得胸口像揣了一只大火球,在我身体里肆意翻滚,所滚之处,寸草不生。所有的情啊爱啊恩啊,包括回忆都烧没了,只剩下熊熊的恨意和无尽的疲惫。

李锦,我现在就回来,你最好保证儿子没事,不然我跟你拼命!”

儿子果然磕破了头,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他自知理亏,却还想着先发制人:“是你说的,上班归上班,儿子你也会管好的,现在又丢下不管了,你知道的,我本来就是个怕麻烦的人,我哪会照顾孩子?”

那一次,我没有和他吵,抱着儿子回了房。

他以为我是心虚,其实我是心寒了,不,是彻彻底底地死心了。

女儿拉长了我和李锦婚姻,但也给了我更充足的时间去思考和准备。

凭着我稳定的工作,不低的薪资,加上我多年来对孩子几乎“包揽式”的照顾,分得一个孩子的抚养权不成问题。

问题是两个孩子我都想要,我不能把其中任何一个孩子丢给这样一个怕麻烦又不作为的父亲,可李锦即便不爱孩子,他也不可能把两个孩子都给我。

他已经年近四十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没有精力,也舍不得花费精力再去养育一个孩子。

所以,抚养权的问题,他势必会跟我纠缠到底,这也是我在这段婚姻里蛰伏多年的原因。我必须迅速成长,必须有足够的能力站到李锦的对面,与之一搏。

至于房子车子我倒不担心,说起来挺感谢八年前单纯的自己的,那时候压根没想到要房要车,连彩礼都没要,一只铂金戒指就跟李锦把证扯了。

所以,房子和车子都是婚后买的,如今歪打正着,都成了夫妻共同财产。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命运还送了一份天大的厚礼给我。

李锦老家拆迁了,分了不少拆迁费,老两口买了一套60平的小户自住养老,剩下的钱只能留给唯一的儿子李锦

自从月子中心一事,王兰跟我结下了梁子,拿到拆迁费那天,他们一家避开我偷偷开了个会,然后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

那笔钱不给李锦了,因为给了李锦,就等于要分给我一半,所以他们一家一致同意用那笔钱全款再买一套房,就写儿子一个人的名字。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激动得简直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是一个母亲,我所牺牲的这些年的青春,我所苦苦筹谋的未来,都是为了我的孩子,我可以为了女儿拉长和李锦婚姻,也可以为了儿子选择继续蛰伏在这段枯死无望的婚姻里。

每一个失眠的夜里,我都对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天马上就要亮了。

六个月后,儿子的名字终于印在了一张红彤彤的房本上,我也正式向李锦提出离婚

果不其然,李锦短暂震惊之后,以为我在说笑,朝我翻了个大白眼:“吃饱了撑得啊,没事找事做。”

直到我递出拟好的并且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他这才有些慌神,怔怔地看了我半天:“你,你来真的?”

“为什么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又在瞎胡闹什么,你烦不烦啊!”

我笑了:“你签了字,我以后就烦不到你了。”

这场离婚拉锯战,持续了一年半之久,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其中艰辛,至今回忆起来还频频让我心惊不已。

首先跳出来的是王兰,那个口口声声说把我当成亲闺女的女人,她一口咬定我外面有人了,即便手头上一点证据也没有,她也还是跑到我们公司和我爸那儿大闹了一场。

我只好将她撒泼哭闹往自己儿子头上戴绿帽子的视频发给了李锦李锦虽然恨我,但起码的自尊和素养还在,第一时间赶过来,灰头土脸地拉走了王兰。

接着李建又给他出招,要么我同意净身出户,包括放弃两个孩子的抚养权,要么就死活不签字,拖也拖死我。

我笑了:“那大不了分居两年嘛,我都在您儿子身上浪费八年了,再拖个两年又怎么样?”

一开始,他们还叫嚣着要分居可以,让我自己搬走,两个孩子别想带走。我也不急,这俩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李锦都不是很亲近,对这一对鲜少见面的爷爷奶奶更是不买账。

我一走,两个孩子没日没夜的闹,吵得王兰血压都高了,李锦也被他们闹得神经衰弱,都出现了耳鸣。

没两天,他们就扛不住了,李锦主动把两个孩子送回到我身边,从头至尾没正眼瞧我一眼,冷冷道:“你就作吧,你,想离婚?还想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门都没有!”

我也没给他好脸色:“有没有法官说了算。”

“呵!”他冷笑了一声,眼底划过一丝轻蔑:“我品行端正,无任何不良嗜好,婚姻里也没犯过一丝过错,经济实力比起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我还有一对尚且能帮衬我带孩子的父母,你拿什么跟我争孩子的抚养权?”

没错,这都是他的优势,可恰恰也正是这些优势蒙蔽了他的双眼,助长了他狂妄,他太自信了,自信到他笃定我抢不走这一双儿女的抚养权。

以至于当王兰惴惴不安地提起以防万一,要不要暂时先变更儿子名下那套房的持有人时,怕麻烦的李锦果断否决了:“用不着,儿子不可能跟她,别折腾来折腾去的了。”

李建也信心满满地附和道:“就是,就算法官判孩子一人一个,大不了把那小丫头给她,我们老李家的长孙,她想都别想。”

从前,我恨透了李锦的怕麻烦,而到了这一刻,我却无比感激他的怕麻烦,可笑而又可悲。

就这样,僵持一年半以后,命运再一次站在了我这边,王兰中风了。

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再次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开庭前,我带着两个孩子和李锦见了一面,几个月不见,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不少,脸色蜡黄,眼窝深陷,下巴处冒出了一片青灰色的胡茬。

对于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他仍然不肯松口,我长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我没跟他吵,耐下心分析给他听:“就算我把孩子们的抚养权都给你,你还能应付得过来吗?你妈需要人照顾,你和你爸都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难道你要两个孩子回去反过来照顾你们吗?”

我看到他眸光微动,继续劝他:“孩子们无论跟谁,我们都是他们的爸爸和妈妈,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让他们在能够被更好得照顾的环境下长大,不好吗?”

他慢慢转过头来看向我,喉结一阵翻滚,眼眶也微微泛红,声音又哑又涩:“老婆,我们不闹了,跟我回家,我们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以后我都改,行吗?”

这一声“老婆”叫得我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他叫我老婆是什么时候了。

可能是在婚礼上,他在司仪的起哄下,一脸腼腆地说:“老婆,我爱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往事如昨,可再回首,已然是一场笑话,就像我们当年的婚礼,华丽而又盛大。

我站起了身子,牵起两个孩子的手,最后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晚了。”

三天后,在庭上,我出具了早已准备好的经济收入凭证,足以抚养两个孩子,又以多年独立带娃经历为突破口,加上两个孩子当庭表示更愿意跟我生活。

这一次,所有的有利条件都偏向了我。

当法官征求李锦的意愿时,我又很不地道地搬出了他中风的妈妈。李锦的目光瞬间暗了下去,我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挣扎,一丝无奈,似乎还有一丝悔意。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似乎又不知道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重重地垂了下去。

这一刻,说一点触动都没有是骗人的,我们毕竟相爱过,他始终是我两个孩子名正言顺的父亲。

更何况,他并不是坏人,只是太自私,太凉薄了些。

后来,十岁的儿子有一天突然问我:“妈妈,你当初为什么坚持要跟爸爸离婚?”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大扫除的时候,你的搭档总是偷懒,把活都推给你,下一回你还会跟他搭档吗?”

“当然不会!”儿子当即摇头。末了,他想了想,皱起了眉头:“这样不好,时间长了,连一个愿意跟他搭档的人都没有了,妈妈,我不想爸爸也变成这样的人,我们要不要提醒提醒他?”

我冲他笑了笑:“你爸爸应该已经明白了。”

女人就是要活得清醒,偶尔糊涂时刻保持清醒,这就是女人最好的状态,如果时常被糊涂环绕的话,身边的人欺骗你你都不会知道。